林天生握着那枚冰冷的小铃铛,指尖仿佛能感受到其上承载的无尽悲凉与滔天罪孽。铃铛边缘熟悉的卷草纹路,刺痛了他深埋心底的记忆——萧后温软的指尖曾为他系上过一枚相似的银铃,那是在深宫岁月里,属于“林天生”这个身份最初的温暖印记之一。
“辅公祏…” 林天生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压抑的怒火在眼底燃烧,几乎要将那枚银铃捏碎,“亵渎亡魂,荼毒稚子,更敢以母后旧物为标识…此獠不除,天理难容!” 银铃的出现,将丹阳砦之战的意义瞬间拔高。这不再仅仅是一场军事征服,更是一场必须血洗的亵渎,一场对恩情源头的残酷践踏!
帅帐内,气氛凝重如铁。红绡左臂裹着纱布,脸色因毒素影响略显苍白,但眼神锐利依旧:“主公,鬼童军神智尽丧,悍不畏死,更兼毒蒺藜、惑心邪音、以及那不知名的控身邪术,强攻砦堡,纵然能下,我军伤亡必巨!且…”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决然,“那些孩童…终究是受害者。”
沈墨推了推水晶镜片,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如渊。他面前摊开着几份朱雀部不惜代价潜入外围抓回的、神智稍显“迟钝”的鬼童军俘虏的详细观察记录。“红绡部首所言极是。强攻乃下下之策。然破局之机,或已藏于这些记录之中。” 他修长的手指点在记录的一行字上:
‘俘虏三号,于押解途中,见押运士卒掉落半块麦饼,竟无视锁链束缚,爆发出惊人力量扑抢,咀嚼吞咽状若疯狂,后虽被制服,然目光始终死死锁定食物来源方向,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咂咂’声…’
‘俘虏七号,医官尝试以蜜水清洗其伤口,该童虽依旧麻木,但舔舐嘴角蜜水残留的频率显着增加…’
“糖…或者说,对甜味的本能渴求!” 沈墨眼中精光一闪,“辅公祏的邪术能压制心智,扭曲行为,却似乎无法彻底抹除孩童身体最原始的生存本能——对高热量的甜食的渴望!尤其是在长期饥饿、药物透支的状态下,这种本能或许被压抑到了极致,一旦被诱发,反而可能成为冲破邪术控制的…一丝缝隙!”
杜衡闻言,金算珠“啪”地一响,立刻接口:“糖?要多少?!麦芽饴糖、蔗糖块、蜂蜜…只要江南乃至中原有的,我玄武部倾尽所有也能调来!十万斤够不够?不够就二十万斤!” 作为掌控寒衣阁经济命脉的玄武部首,他深知此刻投入再大也值得。这不仅关乎破敌,更关乎主公孙念兹在兹的恩情,关乎那些无辜孩童可能的救赎!
“十万斤足矣!” 沈墨胸有成竹,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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