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羊皮筏,忍不住问道。
杜衡亲自在一旁督工,闻言捻须一笑,眼中闪烁着精明的算计:“问得好!其一,铁鳞仅覆于最易受攻击的上部,筏体吃水部分仍为轻质羊皮;其二,铁鳞片间留有缝隙,非全封闭;其三,也是关键,” 他拿起一片铁鳞,屈指一弹,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此鳞乃特制,中厚边薄,分量远比看上去要轻!百艘覆甲筏,耗铁不过二十车,却可保我渡河将士不被火箭轻易焚杀!这笔买卖,值!”
他环视着河滩上越来越多、在火把映照下闪烁着奇异金属光泽的“鳞甲羊皮筏”,仿佛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轻声自语:“窦建德,你以为锁了江,烧了船,就能高枕无忧?且看我玄武部,如何用这羊皮铁鳞,凿穿你的天堑!”
就在沈墨观天定策、杜衡赶制奇筏的同时,朱雀部首红绡麾下那张无形而致命的情报大网,已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笼罩了临洺关内外,并迅速向西线蔓延。
——
临洺关内,唯一还在勉强营业的“醉仙楼”里,挤满了惶惶不安的夏军士卒和本地百姓。酒气、汗臭和绝望的气息混杂。角落里,一个头戴破毡帽、满脸风霜、看似普通行商模样的汉子,正压低了声音,对着同桌几个唉声叹气的夏军什长抱怨:
“唉,这仗打得…没个头!听说没?西边…西边更不太平了!”
“西边?西边咋了?” 一个什长灌了口劣酒,闷声问。
“嘘…小声点!” 行商紧张地左右看看,凑得更近,神秘兮兮地说:“刚听一个从滏口陉逃过来的行商说,不得了!看见大队打着‘唐’字旗的精锐骑兵,正沿着陉道往东边来!那阵势…少说上万!盔明甲亮,杀气腾腾的!”
“唐军?!” 几个什长脸色瞬间变了,“他们…他们来干嘛?”
“还能干嘛?” 行商一摊手,满脸的无奈和恐惧,“借道呗!说是要‘助窦王共抗寒衣’!可这节骨眼上…谁知道是帮忙还是…唉!李唐那位秦王的手段,你们没听说过?驱虎吞狼,最后连皮带骨都给吞了!咱们这临洺关…怕是要腹背受敌啊!” 他摇着头,丢下几枚铜钱,唉声叹气地起身离开,留下几个面无人色的什长呆坐原地,冷汗涔涔。
——
次日清晨,临洺关西门附近一座香火冷清的小庙前。一个风尘仆仆、面容愁苦的游方老僧,正对着几个早起担水的关内老妇合十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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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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