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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似想到了什么,忽嗤笑一声,眼中划过一抹讥诮:“真是又多事了,你们能想到置我夫于险境的办法,又怎会不为自己留后路。”
语罢,她垂了垂眼睑,提步进了屋。
曲华年定定站在原地,张了张嘴,为自己辩解的话已经说不出口,只想问问娆娘跟不跟她一起走。
可娆娘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砰的一声,直接将门关上了。
她神色悲痛的被隔断在外。
一起被隔断的,还有她们本就不算厚重的姑侄之情。
……
房间里,银炭烧得很旺。
角落的两扇窗半敞着,有寒风灌入,正好吹散了残留在屋中的浓浓血腥味。
床上,燕风霁身上的伤已经被府医包扎好,此刻正靠在床沿边闭目养神。
听到有动静,他立马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娆娘,没什么血色的脸上,立马朝她扯出一个和煦的浅笑,想让她安心。
娆娘看到,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他这一身伤,可以说全是因为她。
如果当初她没有执意离开雁州,没有为了那点薄如蝉翼的亲情,存了侥幸,多管闲事,今日他也不会被人摆一道,置身险地。
是她害的他。
越想,鼻翼越酸。
燕风霁见她神情呆滞地站在几步开外,眼睫一颤,眼眶里还渐渐泛起了水雾,登时一慌,忙坐直了身子,忍着伤口的疼朝她招手。
“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他声音有些哑。
娆娘吸了吸鼻子,将泪意强行憋回去,听话的走了过去。
她扶着肚子坐到床边,习惯性地往前倾身想抱抱他,却又不敢,怕碰到他的腹部被贯穿的那道伤口。
燕风霁倒没管那么多,将人一把捞进怀里,头搭在她肩上,闭目嗅着她发间清香,怎么也舍不得松开。
良久,他动了动身。
依旧没有松手,却靠近她耳边,漆黑的眼眸很温柔,声音也很轻柔地同她说:“我们来打个商量,让苍术先送你回雁州好不好?”
现在的雁州,相比起任何地方都安全。
有蒹葭夫人在,也能照顾好她。
娆娘想摇头说不好,但想到一日日隆起的肚子,若执意留下,也只会像今晚一样成为他的累赘。
送她回雁州,是他们目前唯一的选择。
因为那些人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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