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树下,继续当一棵只能看到稀薄天空的小草。
甚至都不问小草愿不愿继续当一棵草。
只因生来就是树下的小草,他们就认定,她只能活在连点天光都看不到的参天大树之下。
这叫她如何能甘心?
小姑娘不甘心,所以她学会反抗了。
她砸了琴,打了教习姑姑,烧了那些勒令女子出嫁必须从夫,夫死从子的破书,爬上了高高的屋顶,以此反抗世道对女子的不公。
当天晚上,一向和蔼可亲的爹爹第一次大发雷霆,打了她手板,罚她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差点跪残了一双腿。
娘亲心疼她,多次去求爹爹无果后,只得来劝她。
劝她说女子生来就是要嫁人的,读得再多书,再满腹经纶,最后的结果也是嫁人生子,一辈子围着丈夫和孩子转,懂得书里的东西越多,苦得只会是自己。
她说世道如此,女子也该如此。
可凭什么如此?
凭什么这些条条框框,束缚住的从来都只有女子?
小姑娘愤怒极了,心中好似有一头凶猛的野兽,想冲破牢笼跑出来。可最后在娘亲的眼泪里,她压制住了猛兽,妥协了。
她主动去向爹爹服了软,给教习姑姑道了歉,又捡起那些对女子苛刻又不公平的书,认真牢记。
短短一年,便成为了长安城众多恪守成规的闺秀中,平凡又普通的一个。
但没人知道,小姑娘只是暂时的妥协,她并没有认命。
她只是学会了隐藏情绪,懂得了韬光养晦,将那颗不甘的种子,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任由它在心底疯狂生长。
而种子的养料,是皇帝的昏庸,朝臣的不作为,大景的腐败。
腐败之下,她亲眼看到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女孩,被家人舍弃,被世人欺凌,被像货物一样,被卖作奴婢,甚至是娼妓。
明明那些人家,吃得最多,干得最少的,是他们的儿子。
可一遇到事,被卖掉的却永远都是女孩。
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为何女子就只能被发卖,被困宥于后宅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被迫接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可悲命运?
若是她们能像男子一样,学骑射,学国策,而不是被那该死的三从四德禁锢思想,待学有所成,她们一定不会比男子做得差。
有了这种想法,小姑娘心底的野兽再次撞击牢笼,那颗不甘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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