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只有死过一回,才知道该怎么活

匆忙，闻言立即翻身上马，一阵风似的瞬间没了影，他少时曾随家中商队出行，知道有一条近道小路，快马加鞭，行至山腰时，远远瞧见一辆马车，加速追了上去，直接横在了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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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车夫还以为遇上山匪劫道，吓的一抖，从手边抄起一个小板凳，下车挡在了跟前：“淦！哪里来的响马！敢胡来就吃你爷爷一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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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梧视线一直盯着帘子，他下马正欲上前，那车夫就扬着板凳哇呀一声扑了过来，谁知被萧凤梧冷着脸一脚踹开了：“滚！再碍事绞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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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在地上骨碌滚了一圈，倒地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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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梧视线又重新回到了那藏蓝色的帘子后头，动了动唇，终是吐出两个字来：“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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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紧了车辕，轻声问道：“为何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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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人不出声，一阵风过，帘子一角微微扬起又落下，仍是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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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梧听不到回答，挺直的脊背弯了弯，低下头去，缓缓闭眼，看起来有些狼狈，有些可怜，低沉的声音夹杂着风动树梢的声响，让人难辨他是个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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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萧凤梧，自幼顽劣，虚活这般年岁，也未有半分长进，旁人斥我厌我，皆是应该，在燕城这地界上，找十个人问，有十个人都会说我是混账王八蛋，可你说，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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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梧攥住车辕的手骨节发青，他喉咙像是卡着东西，顿了许久，才把这句话说完整，像是在问旁人，更像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为了这样的混账王八蛋，豁出命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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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牢里待了六日，却像过了六年那么久，反思往事，过错不止百数，平生最悔，是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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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么，两年前我赶走了一个人，我曾经将他捧的很高很高，却又在他跌落时不闻不问，他冬日里饥寒交迫，我不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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