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我寄愁心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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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讥讽的扯了扯嘴角，僵硬无比，却是在笑自己：“……你不过将我当一个玩物，爱时捧在手心，厌了便丢到一边……我高看自己了，我不过是个下/贱的戏子，难道还真能指望你喜欢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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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拿我当傻子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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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淌过尖瘦的下颌，然后没入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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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已经有很多年没哭过了，他颠沛流离的那些年，什么脏活累活都做过，别人剩下的馊饭也吃过，可他从来不哭，他知道，眼泪没有用，只能咬着牙往上爬，堪堪才熬到今天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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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梧有很多话都存在心里，想说，却又觉得此时不该说，只紧紧攥着秦明月的手，哑声道：“我从不曾觉得你下/贱，也不曾将你当做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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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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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份喜欢，来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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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富贵时高朋满座，落魄了，会站在萧凤梧身边的，唯有秦明月一人而已，若说心中没触动，是假的，只是平日面上不显，也不愿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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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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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忽而一拳重重锤在了栏杆上，劲道极大，发出轰的一阵嗡鸣声，那铁栏上的倒刺刮破皮肉，手落下时，有蜿蜒的血迹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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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眼底赤红一片，愤怒瞪着萧凤梧：“不必再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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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梧一怔，松开他的左手，转而想去看那滴滴答答落着血的右手，却猝不及防被秦明月攥住手腕，然后手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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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端嵌入血肉，实在是痛极，秦明月带着吃血喝肉的恨意，像是要活咬下他一块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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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估计早就痛叫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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