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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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出口，他就觉得这话不该说，等着秦明月发怒，谁曾想对方半点子反应都没有，只是走过来揪着他衣襟上下嗅了嗅，确定没脂粉味了才重新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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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道：“一股子药味，今天去药铺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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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梧真想夸他：“鼻子比狗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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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不理，只道：“你家世代都是做药材生意的，我早猜到，你要做也只能做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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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梧闻言坐直身子，指了指自己：“谁说的，我还能去翠云馆呐，这姿色，怎么着也是个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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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从凳子上哗一下站起身：“你可真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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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息，这辈子都没出息。”萧凤梧蹬了鞋，躺上床睡觉，“晚上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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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急太监急，秦明月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个什么劲，萧凤梧从前就不爱读书，整日的逗猫走狗，可好歹那么大的家业摆在那儿，饿是饿不死的，如今是不同了，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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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凤梧裹着被子睡觉，秦明月坐在床边，皱着眉，难得放缓了声音：“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吧，当学徒我都不拦着你，别和自己身子过不去，快起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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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梧是真没胃口，一口都吃不进，闭着眼装睡，不想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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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望着他的侧脸，靠着床柱子，忽而喃喃低声道：“你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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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只是一个小戏子，没权没势的，帮也帮不了什么，秦明月活的比萧凤梧还没奔头呢，只知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唱两出戏，多挣些钱，为的什么却是不明不白，自己的后半辈子还没着落呢，倒替别人烦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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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静静伏在萧凤梧身上，轻声道：“十六爷，你说，咱俩以后老了，还能在一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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