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心结

没吭声，连呼吸都是浅浅的，他靠在闻绰怀里，指尖动了动，不着痕迹的，一点点的牵住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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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绰兴致勃勃的道：“我头发颜色快掉没了，你说我明天染个什么颜色好看，蓝的还是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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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又觉得这些颜色好像都染过了，兀自陷入沉思，白杨在黑暗中睁开眼，说了两个字：“……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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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绰觉得有些普通：“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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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单，双手交叠，片刻后用胳膊碰了碰白杨：“有什么挣钱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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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低着头，小声道：“捡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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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绰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想都别想，我才不会去捡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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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思索片刻，眼中有些许茫然：“我来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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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绰心想你捡了，钱也不是我的啊，他用被单蒙着头，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窸窸窣窣抱住了白杨，然后和他说悄悄话：“其实……我妈也是死在这间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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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顿了顿，只听闻绰道：“我觉得她特别气人，比你还气人，骨气是什么，能当饭吃吗，她倒好，生了病两腿一蹬走了，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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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绰说着说着，忽然又沉默下来，他不想捡瓶子，也不想去给人家搬货，更不想做打工的，跟柳若卿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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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没什么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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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人都能从深渊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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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卿临死的时候走出来了，周围的环境和贫苦，还有病痛的折磨，都足以将她逼的疯魔，但这一切在生死面前却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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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临死的时候，和闻绰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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