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结实!敲上去梆梆响!筋肉分明,层次清楚!这可不是炖汤的料!”
他转向王德发和赵福宽,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发现珍宝的亢奋,“这腿肉,天生就该做‘炮仗羊肉’!油锅里一滚,噼啪作响,外酥里嫩,带着点嚼劲,那才叫过瘾!火候到了,能炸出鞭炮一样的脆响来!老王,你那樱桃肉是功夫,我这炮仗羊肉,要的就是个火爆痛快!这羊腿,归我了!”
他用力拍了一下羊腿,仿佛在宣示主权,那羊腿上的肉似乎都跟着颤了颤。
赵大勺赵福宽则笑呵呵地蹲在了水井边的鱼桶旁。他不像王一刀那般威严,也不似李火头那般锐利,胖乎乎的脸上始终带着弥勒佛似的笑容。
他挽起袖子,也不嫌水凉,伸手就从桶里稳稳地捞出一条还在奋力甩尾挣扎的鲫鱼。那鱼巴掌大小,背脊青黑,肚皮银白,在赵福宽蒲扇般的大手里显得格外鲜活。
“哎哟,劲儿还不小!”赵福宽笑眯眯地,用拇指和食指熟练地捏住鱼鳃,另一只手轻轻拂去鱼身上的水珠。
他没有像前两位那样大声点评,而是凑近了仔细看。看鱼眼,那眼珠饱满,黑得发亮,像两颗上好的黑曜石;看鱼鳃,翻开鳃盖,里面是鲜亮干净的艳红色;看鱼鳞,紧密整齐,带着一层润泽的水光。他又把鱼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只有一股淡淡的、属于河鲜的清新水气,绝无半分泥腥异味。
“好!”赵福宽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他抬起头,对着正围着猪肉和羊肉讨论得热烈的王德发和李长海扬了扬手里的鱼,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老王!老李!你们瞧瞧这鱼!这眼睛,锃亮!这鳃,鲜红!这鳞片,水润!一点土腥味儿都没有!正经的‘活水鲜’!”
他小心翼翼地把鱼放回桶里,溅起一小片水花,声音里充满了期待:“这鱼,别的做法都可惜了!非得是奶汤!大火猛攻,熬它个汤色如乳,浓白似玉!把鱼肉里这点子天生的鲜甜全给吊出来!撒上点胡椒面儿,趁热喝上一口,嘿……”
他砸吧了一下嘴,做了个陶醉的表情,“保管能鲜得人把眉毛都给掉喽!这桶鱼,交给我!今儿个,让大伙儿都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鲫鱼过河!”
三位老师傅的点评,字字句句都敲在点子上,带着行家特有的精准和狂热。他们围绕着这些顶级食材,你一言我一语,不再是简单的分工,更像是一场巅峰技艺即将碰撞的宣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食材的尊重和对即将施展的技艺的无限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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