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那就好。你妈一直惦记着。何大清那边…”
“爸,”林默立刻接口,“柱子哥的婚事就在大后天,礼拜天。您和妈…下午能抽出空吗?”
电话里传来林振华翻阅纸张的轻微声响,似乎在查看日程。“嗯…下午三点后,应该可以。”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沉稳依旧,“告诉你何叔,他的心意,我们收到了。礼拜天下午,我和你妈,过去。”
一股暖流涌上林默心头。“好!爸,我一定把话带到!”
挂断父亲的电话,林默长长舒了一口气。案情的重大突破,如同刺破阴霾的阳光。
晚上的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只有何家的小耳房还亮着昏黄的灯。窗户纸上映出几个晃动的人影,低低的说话声透出来,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愁绪。
屋内,何大清蹲在地上,面前摊开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列着人名和数字。他粗糙的手指用力点着纸面,眉头拧成了疙瘩:“…院里十二户,一户至少来一个,这就得两桌…93号院的老街坊,玉梅那边的,怎么也得凑一桌半…厂里领导同事,大清后厨的徒弟,又是两三桌…再加上柱子几个师伯…”他抬起头,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灰暗,“这…这就奔着七八桌去了!”
刘玉梅坐在炕沿,手里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轻声补充:“还有西跨院林默他们两家,肯定得来。大清哥,你看…九桌,真不能再少了。”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可…可这肉…票证就那么多,副食店老张头那儿,柱子今天跑断了腿,也只匀出来这点…”她指了指墙角一个不大的篮子,里面可怜巴巴地躺着几块带着厚厚肉皮的肥膘、几根没什么肉的棒骨,还有两只瘦小的白条鸡和几条巴掌大的鲫鱼。
何雨柱烦躁地在狭小的屋子里踱步,崭新的布鞋底蹭着地面:“爸!这点玩意儿,别说九桌,三桌都够呛!红烧肉没肉,酱牛肉没牛,鸡炖蘑菇没鸡!让师伯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到时候端上桌,许大茂那孙子第一个就得嚷嚷‘何叔,您这喜酒是素的啊?’咱老何家的脸往哪搁?”他越说越气,一脚踢在桌腿上,震得桌上的搪瓷缸子哐啷响。
何大清没说话,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沉甸甸的,压得屋里空气都凝滞了。他拿起放在旁边小凳上的酒壶,想倒一盅,手却停在半空,最终还是烦躁地放了回去。他何大清一辈子要强,最怕的就是在人前露怯,尤其是在最亲近的老街坊面前。这席面要是办砸了,他以后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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