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探究的目光:"何连长体质特殊。"
"可不是嘛!"何雨柱哈哈大笑,拍了拍自己结实的大腿,"咱这身子骨,炮弹都打不穿!"
王秀英没有再追问,但林默能感觉到她的怀疑。这个细心的女医疗兵当年就对他的解释将信将疑。在野战医院的那些日子里,她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询问过林默关于"快速愈合"的秘密。
火车突然减速,窗外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江面。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像是撒了一把碎金。
"鸭绿江..."豆爱国轻声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四人同时沉默下来,不约而同地站起身,面向窗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四年前,他们就是跨过这座桥走向战场;如今,他们带着满身荣誉和伤痕回来了。林默的视线模糊了,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些永远留在异国他乡的战友们年轻的面孔。
"老李最喜欢唱《我的祖国》,"何雨柱突然说,声音有些哽咽,"每次过这条江,他都要站在车门口大声唱。"
"小张说回国后要开个修车铺,"豆爱国推了推眼镜,"他手特别巧,什么机器都能修好。"
林默没有加入会忆。他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太过清晰——炮火中的惨叫,雪地里凝固的鲜血,还有那个朝鲜小女孩惊恐的眼睛...他猛地睁开眼,强迫自己回到现实。
王秀英敏锐地注意到了林默的异常,但她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
火车继续前行,四人聊起了战场上的往事。有些故事他们已经讲过无数遍,但每次讲述都能发现新的细节;有些回忆则是第一次分享,说出来后仿佛卸下了一部分重担。
"昌德里的那次夜袭..."何雨柱正要开始一个新故事,火车突然鸣笛,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各位旅客请注意,前方到站北京站..."列车员的广播声在车厢里回荡。
林默望向窗外,熟悉的城市轮廓渐渐清晰。站台上飘扬的五星红旗在阳光下格外鲜艳,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动。他的心脏突然跳得厉害,手心冒出了汗。三个星期的旅途,从朝鲜到东北,再到四九城,他们终于回家了。
"到了!"何雨柱兴奋地拍打座椅,军功章在胸前叮当作响。他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孩子一样贴在窗户上,鼻子都压扁了。
豆爱国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我领子整齐吗?我妈肯定在站台上等着呢。"这个在战场上冷静沉着的测绘员此刻像个即将参加考试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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