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关上了门。他按照傅冬菊的提示,来到镜框后,顺利取出了微型底片。林默迅速将底片塞进钥匙孔。保险箱发出齿轮咬合的轻响,夹层里滑出的不是文件,而是半块刻着"冀热察"的腰牌,边缘还沾着凝固的烛泪。可就在林默准备离开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林默心一紧,急忙躲进了一旁的衣柜里。
透过衣柜的缝隙,他看到处长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处长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最后停留在了镜框上。他伸手取下镜框,仔细检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搜!”处长一声令下,手下们开始翻找起来。
林默在衣柜里大气都不敢出,心脏怦怦直跳,祈祷着不要被发现。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有人在争吵。处长眉头一皱,带着人匆匆离开了。林默等他们走远,才小心翼翼地从衣柜里出来,迅速离开了更衣室。
穿过垂花门时,林默数着廊柱上的弹痕。第七根柱子底部新刷的朱漆下,隐约可见半枚带血指印——与上周牺牲的交通员老周右手小指残缺形状吻合。他假装被石阶绊倒,将含化的饴糖粘在指印处,糖液遇血氧化后显出"电讯科"三个蓝字。
返回宴席途中,林默被傅冬菊截进耳房。她取下珍珠耳环在烛火上烤了烤,珠光褪去后露出微型地图:"父亲的书房。"地图上标注的博古架方位,正是三个月前军统搜查傅公馆时唯一未开启的密室。
"家母最喜聪慧孩童。"傅冬菊突然提高声调,丹蔻指甲在地图背面划出深痕。林默会意地掏出虎头帽里的弹珠,弹珠表面反光里映出窗外人影——军统特工正在修剪西府海棠的枝桠。
鎏金自鸣钟敲响酉时初刻,六十四盏琉璃宫灯次第点亮。临水轩的九曲回廊下,青瓷盏托盛着血燕羹在流水席间漂转,每经过声控地雷埋设处便稍稍停滞——这是傅家独创的宴席安检机关。池面倒映着哥特式彩窗与太湖石假山,中西合璧的奇景里藏着三组交叉狙击点。
八仙桌铺着苏绣台布,银筷架雕成微型高射炮形状。军统要员们举着鸡尾酒杯谈笑,身穿阴丹士林布的侍女端着漆盘穿行,盘底暗格渗出淡淡硫磺味——她们裙裾里都绑着德制袖珍手枪。
傅冬菊倚着湘妃竹帘,每当她轻摇团扇,胸针里微型相机便自动对焦,将宾客们举杯的角度转化为城防图坐标。鎏金自鸣钟整点报时之际,她突然失手打翻茶盏,滚烫的龙井在青石板上蒸腾出"慎"字水痕——这是提醒林默军统电讯车已驶入东跨院。
鎏金自鸣钟敲响戌时三刻,第三道热菜"重整河山"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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