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在窗棂凝结成冰花时,沈寒秋正用镊子夹着酒精棉,仔细擦拭林默掌心的擦伤。炕桌上的煤油灯将三个人的影子投在糊满旧报纸的墙上,胶卷在玻璃药瓶里泛着幽蓝的光。
"西侧第三根肋柱的机关有两重锁。"林默用没受伤的手蘸着米汤,在《四九晚报》空白处画出教堂结构图,"转动圣杯时要同时按住底座鸢尾花纹,否则......"
"会触发连接经阁的炸药引信。"沈寒秋突然接话,她拆绷带的手微微发抖,露出脖颈处还未愈合的鞭痕,"我们牺牲了三个同志才验证这个机关。"
小豆子正在给钢笔帽缠防水胶布,闻言抬头:"沈姐你当时在场?"
"我躺在停尸房的运尸车上。"沈寒秋的声音像结冰的河面,"听着他们被铁蒺藜拖过地窖的声响。"她突然掀开衣襟,腰腹处暗红的烙印赫然是转经筒形状,"黑袍人每杀一个同志,就往我身上烙个印。"
厢房陷入死寂,唯有北风卷着雪粒扑打窗纸。林默把烤热的匕首贴在她伤口附近:"后来怎么逃出来的?"
"有个小沙弥往我的馊饭里塞了半截钢锯条。"沈寒秋将胶卷举到灯下,"他说这是班禅送给光头的哈达——用唐卡颜料写的密信。"
小豆子突然跳下炕,从灶膛灰堆里扒出个铁盒:"老周上周给的《圣经》,说是东交民巷旧书摊淘的。"泛黄的书页间夹着张祭红釉圣餐盘拓片,边缘用俄文标注着经纬度。
林默接过拓片仔细端详,眉头微皱:“这或许是下一个线索地点。”
小豆子挠挠头:“可咱现在首要的是把胶卷送出去呀。”
沈寒秋裹紧衣服站起:“小豆子说得对,胶卷关系重大,必须尽快送到上级组织那里。”
小豆子把胶卷小心藏进贴身口袋,冲两人点点头便转身出门。外面风雪呼啸,他缩了缩脖子快步前行。
此时,林默和沈寒秋也没闲着,他们开始研究起教堂结构图与那祭红釉圣餐盘拓片之间的联系。林默突然眼睛一亮:“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经纬度对应的位置就在教堂地下通道某处。那里说不定还有其他重要东西或者敌人设下的陷阱。”
沈寒秋握紧拳头:“不管怎样,等小豆子那边消息,胶卷安全送出后,我们再深入探究这里面隐藏的秘密。”
随后两人在屋内静静等待,只希望小豆子一路顺利,而窗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
1948年的四九城,寒风裹着细雪在钟楼胡同里打着旋儿。小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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