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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东墙!"贾有福突然压低嗓子叫道。众人齐刷刷转头,只见墙头几片青瓦簌簌掉落,一只染血的手正死死扣住墙檐。
"砰!"
第三声枪响几乎贴着院墙炸开。那只手猛地抽搐,青砖上顿时绽开几滴暗红。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分明看见墙外槐树的枝桠间,有刺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都回屋!"易中海低喝一声,抄起门后的顶门杠,"柱子把灯灭了!世龙去把后门闩上!"
混乱中,林默贴着墙根挪到厨房后窗。透过窗棂的缝隙,他看见三个G军士兵正端着中正式步枪冲过胡同口,为首的下士军靴上沾着泥浆,枪管还在冒烟。
"这边!那娘们中枪了跑不远!"
粗粝的喊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林默屏住呼吸,突然听见柴房方向传来窸窣响动。他猫着腰摸过去,手指刚触到门板,一股血腥气就扑面而来。
柴垛后蜷缩着个穿灰布衫的年轻女子,左肩的伤口正汩汩渗血。她抬头的瞬间,林默如遭雷击——三个月前在前门火车站,就是这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姑娘,在特务盘查时帮他藏起了那本《新青年》。
"沈...沈小姐?"林默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记得那天飘着细雨,姑娘的油纸伞压得很低,却说出了接头暗号。
女子苍白的脸上浮起苦笑:"小林同志,这次要劳烦您..."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沫。她颤抖着从怀里摸出块怀表,"这个...劳烦转交煤市街庆丰茶楼..."
杂乱的脚步声突然在墙外响起。林默一把扯下晾在竹竿上的被单盖住女子,转身抄起墙角的咸菜坛子。他的手在发抖,却不是因为恐惧——去年冬天被巡警追捕时,正是地下党的人把他藏在运煤车里送出城。
"挨家挨户搜!G党分子带着机密文件,跑不出这条胡同!"
刺刀的寒光晃过窗纸,林默听见军靴踏碎瓦片的声音。柴房的门板突然被撞开,穿黄呢军装的少尉举着手电筒,光束扫过颤动的被单。
"看见受伤的女人没有?"
“没有”
林默的后背抵住潮湿的砖墙,喉结上下滚动:"长...长官,我这就准备去守夜..."他故意踢翻咸菜坛子,酸涩的汁液在地面蜿蜒,盖住了血迹。
少尉的眉头拧成疙瘩,正要上前查看,前院突然传来何雨柱的惨叫:"我的眼!哪个缺德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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