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月亮门忽然晃进来个灰布衫身影。何大清拎着瓶二锅头,袖口沾着面粉,老棉鞋底在青砖上蹭出吱呀声。"老远就闻见腥气,糟蹋好鱼呢?"他夺过何雨柱手里的菜刀,刀背在鱼身上啪啪拍两下,"鲫鱼得抽腥线,教你多少回了?"
"看着!"何大清抄起铁勺敲了敲锅沿,"热锅凉油,姜片擦底。"老铁锅在他手里转得像陀螺,鲫鱼贴着锅边滑进去的瞬间,油花绽开完美的金边。何雨柱撇撇嘴,却忍不住抻脖子偷看。
林默忽然闻到若有若无的酒香。何大清不知何时往锅里淋了半勺二锅头,火焰"轰"地蹿起半尺高。"这叫燎烧去腥!"老爷子得意地挑眉,铁勺在锅边敲出梆子戏的节奏。何雨柱翻着白眼嘀咕:"显摆啥,上回烧了刘海中的眉毛..."
灶台边的搪瓷盆突然"当啷"一声。何雨水踮脚去够挂在房梁的腊肉,竹竿把搪瓷盆碰得直晃悠。何大清头也不回地喊:"小丫头片子,那腊肉是留着端午的!"转头却见林默已经扶稳盆子,正帮小丫头把腊肉钩下来。
"还是小林哥好!"何雨水冲何大清吐舌头,"上回我想吃炸丸子,爹把油罐子藏房梁上,害我摔了个屁股墩儿!"
铁锅里的汤汁咕嘟冒泡,何大清突然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泛黄的纸页展开,竟是晒干的紫苏叶。"春鱼配紫苏,皇帝都不换。"他捻碎叶片撒进锅里,混着酒香的蒸汽顿时漫过屋檐。
林默忽然发现何雨柱在案板前偷偷模仿何大清的手法。捏着白菜帮子的手指微微蜷曲,正是何大清掐鱼鳃时的独特手势。祖传的技艺像看不见的丝线,在蒸汽里悄然缠绕。
"愣着干啥?剥蒜!"何大清把捣蒜杵扔给何雨柱,"鲫鱼汤要配金银蒜,蒜末分两次下..."
何大清从兜里摸出个铝制饭盒。掀开盖子,竟是腌了三十年的老卤。"当年在鸿宾楼学徒时攒下的。"他舀了勺卤汁兑进鱼汤,琥珀色的液体在青花碗里漾开涟漪。
何雨水捧着碗小口啜饮,忽然指着汤面叫起来:"鱼骨变成小船了!"林默低头看去,鲫鱼的脊椎果然在汤中弯成月牙状。何大清呵呵笑着抿了口二锅头:"这叫鲤鱼跳龙门的摆盘,旧时办寿宴才见得着..."
何雨柱忽然端着碗凑到何大清跟前。"您尝尝这白菜,我按您上回教的用米醋炝的。"他耳根发红,筷子尖微微发颤。何大清咂摸两口,突然起身往厨房走:"火候过了半分,重炝!"
林默看着俩在灶台前较劲的身影。何大清握着何雨柱的手腕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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