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铜!锣!拖!着!长!音!的!破!响!猝!然!撕!开!冷!宫!外!死!寂!的!长!廊!
伴随着破锣嗓子拖曳的、毫无情绪的例行呼喝,沉重、缓慢而规律的脚步声!正从长廊东侧!稳!步!逼!近! 方向直指这血腥弥漫的冷宫院落!
是打更的!
声音传来的刹那——
“噗通!”墙角,那个一直筛糠般抖着、几近晕厥的老妪,如同被最后一点声响震断了弦!瘦枯的身体重重一软,彻底歪倒在地上的破布堆里,蜷缩成一团僵硬的黑影,连呜咽的力气都已耗尽。
沉舟攥着腰牌的右手骤然收紧!冰冷的铜牌硌着指骨生疼!
打更的更夫巡夜!路线固定!声音熟悉!是这冷宫里唯一被明确标注在时间里的动静!他们快到了!近在咫尺!
暴露!
念头如同冰锥刺穿所有杂念!
没有任何犹豫!她的身体在听见锣响的第一时间便已做出反应!如同一张被寒风瞬间绷紧的弓!猛地侧身!视线如同最精准的雷达,在血腥狼藉的屋内死地急扫——
窗户?破败的木格窗纸被尘土糊死,无法通行。
后墙?厚重条石垒砌,连条缝隙都没有。
房梁?木质腐朽,暴露的椽子根本撑不住人。
唯一出口——院!门! 已被死尸堵住一半!
打更人的脚步声如催命鼓点,混着铜锣的余响,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神经上!
退路……没有退路!这斗室是铁打的囚笼!
沉舟冰冷的瞳孔猛地一缩!掠过歪倒的老妪时没有丝毫停顿,最后死死钉在屋内唯一能藏人的——
那只由破木板钉成的、歪斜靠在墙角、散发着刺鼻霉烂气味的——烂!衣!柜!
柜门半开着,黑洞洞的口子如同巨兽垂死的嘴巴!
时间!来不及思索!
她动了!身形如同被疾风裹挟的残影!冲向那烂衣柜!
方向!却非入口!
而是在距离衣柜尚有半步之遥时!身体猛地刹住!重心下沉!一只脚如同生了根般钉在血污泥泞的地面!另一条腿闪电般向后扬起!腿!弯!如!钩! 狠!狠!蹬!在!歪斜柜子那破朽的侧板之上!
“砰嚓——哗啦!!!”
一声朽木不堪重负的爆裂!烂木板如同纸糊般向内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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