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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这味儿……” 一个粗嘎、带着浓重鼻音的抱怨声响起,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寒风,“……比茅坑还冲!老阉狗今天倒的什么玩意儿?”
“闭嘴!” 另一个声音立刻响起,尖细、沙哑,如同生锈的锯子刮擦朽木,带着一种刻骨的阴冷和警惕,“……有点不对头。”
沉默。只有寒风呜咽。
“哪……哪不对?” 粗嘎的声音带着一丝被强行压下的不安。
“太静了。” 尖细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那老腌臜货,往常听见动静,早该像耗子一样缩起来了……还有……那新来的……也没声儿……”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明显放慢了。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如同踩在薄冰之上。粘滞的拖沓声被刻意放轻,金属器物的磕碰声也消失了,显然被提在手里,不再拖地。
距离。两丈。
沉舟贴在冰冷石壁上的身体,肌肉如同最精密的弓弦,无声地绷紧到极致。呼吸被压至最细微的丝线,胸口的起伏几乎消失。那只湿漉漉垂在身侧的右手,五指极其缓慢地、如同毒蛇苏醒般,向内蜷曲。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指尖残留的冰冷脏水,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不祥的寒芒。
她微微侧头。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扫过门口那滩血肉模糊的躯体。那太监肥胖的身体瘫在血污和馊食糊混合的泥泞中,头颅歪向门口方向,大张的口鼻里还在极其微弱地冒着血沫,身体偶尔无意识地抽搐一下,像被踩烂的虫子最后的挣扎。
位置……正好堵在门口内侧一步的位置。
沉舟的瞳孔深处,那片冰海之下,一点极其幽微的、如同淬毒冰针般的寒芒,无声闪过。
距离。一丈。
脚步声停在门外。门板被撞开后虚掩着,留下一条两指宽的缝隙。刺骨的寒风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和馊臭,疯狂地灌入屋内。
门外,两道模糊的影子投在布满污渍的石板地上,被惨淡的天光拉得细长扭曲。
“老……老阉狗?” 粗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迟疑和恐惧,在门外响起,试探着朝门缝里喊了一声,“……你他妈在里面搞什么鬼?!”
没有回应。只有寒风穿过门缝的呜咽,和墙角老妪那被压抑到极致的、如同破旧风箱漏气般的抽噎。
“妈的……” 粗嘎的声音骂了一句,带着一股被恐惧催生的蛮横,“……进去看看!”
“等等!” 尖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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