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诏烬·寒髓凝
虚无。
如同沉入万载玄冰核心的绝对死寂。没有光,没有声,没有痛,没有恨。只有一种剥离了时间与存在的、纯粹的“空”。沉舟那片被强行镇压的灵魂意志,如同冻结在宇宙归墟最深处的一粒冰晶尘埃。意识被碾碎、压缩、封存。属于沈惊澜的一切——断臂的剧痛、炉底刮痕的屈辱、枯爪碾碎掌骨的脆响、海棠纹烙印的背叛、毒酒穿肠的绝望——所有燃烧的恨火与撕裂的记忆,都被那股自黑色大殿深处爆发的、如同天道倾轧般的恐怖威压,狠!狠!按!入!了!绝!对!零!度!的!深!渊! 连一丝火星都未曾留下。
她飘浮着。不,是凝固着。在皇城上空这片被无形威压彻底冻结的虚空中。下方,巨大的鼎炉依旧在无声运转。玄武大道如炉膛裂缝,坊市如堆积的、等待焚烧的薪柴,宫城如镇压的炉盖。但此刻,一切喧嚣、挣扎、腐朽、寒寂,都被无限拉远,隔着一层万载不化的玄冰壁障。她只是一粒被遗忘的、冻结的微尘。
时间失去了意义。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永恒。
也就在这绝对的虚无即将彻底同化最后一点残存意识的刹那!
一点暗红。
极其微弱。如同宇宙深寒中一粒即将熄灭的星火余烬。
猝然!在沉舟那片被冻结的意志核心深处! 亮!了!起!来!
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源自她自身!源自那片被强行冰封、压缩到极致的意识深渊最底层!那一点……被海棠残花点燃、又被皇权威压强行碾灭的……恨!火!余!烬!
暗红的光点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穿透万载玄冰的、不!屈!的!灼!热! 它并非燃烧,而是如同最顽固的冰下熔岩,在绝对零度的镇压下,顽!强!地!搏!动!着!
“嗡……”
一声极其细微、如同冰髓深处最细微的晶体碎裂的震颤!猝然在冻结的意志核心荡开!
随着这声微不可查的震颤!
沉舟那片凝固的“视野”!
猛!地!穿!透!了!下!方!那!层!无!形!的!玄!冰!壁!障!
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无视了空间的距离!无视了宫墙的阻隔!狠!狠!刺!入!了!——
宫!城!最!深!处!
那!座!如!同!巨!兽!心!脏!的!漆!黑!大!殿!之!中!
御书房。
并非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巨大的空间被一种深沉的、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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