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死死锁在井口那块被沈惊澜秽物侵蚀、苔藓焦黑翻卷的位置!
那块灰白的粗砺岩石被苔藓剥离后显露出的表面!在昏暗的光线下!赫然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纹路!如同被人用某种极其阴刻、极其扭曲的方式深深刻下了——
一圈极其微小、密密麻麻、首尾相连仿佛结成圆环的……
繁!复!篆!纹!
那篆纹的线条深邃发黑!透着一种比井石本身更加惨淡死寂的光泽!隐隐散发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活物般的……冰冷恶意!
而在那圈篆纹最中心的位置!
一个更加细微深凹的印记清晰可见!
一枚仅有铜钱大小、线条极其简朴古拙、如同用最纯粹的恶意与绝望凝刻而成!
如同被强行钉在古老墓碑上的冰冷眼睛般!
死死俯瞰着井口深处那片无边的黑暗!
死寂!
连枯叶腐烂的气息都被冻结!陆九渊粗重的喘息凝固在喉咙里!连风都停滞了!
只有那口散发着浓烈死亡气息的古井!井口那块显露出的诡异篆文!如同地狱睁开的眼睛!无声地嘲弄着所有的生者!
“放她下来。”周砚白的声音终于响起。冰冷的,不带一丝情绪起伏。如同判决。
两个灰衣人毫不犹豫,立刻将沈惊澜瘫软的身体极其小心地放在井口边缘一块相对平坦、覆盖着些许干枯苔藓的青石板上。她的脸正对着那深不可测的井口,微弱的气息拂动着井口冰冷的气息。
“井…井……”陆九渊牙齿都在打颤,恐惧压倒了悲恸,“周砚白!你…你想做什么?!”他想扑上去,却被灰衣人如同铁钳般死死箍住双臂,动弹不得!
周砚白缓缓蹲下身。他动作极其小心地避开沈惊澜颈侧还在渗血的伤口和嘴角粘稠的污秽。沾满污血药膏的手指没有去触碰她。而是伸向怀中!取出一个极其小巧、通体黝黑如同墨玉琢成的扁盒!
盒盖无声滑开!里面并非丹药!而是一小撮极其细密、颜色呈现出一种不祥深灰色、散发着极其微弱铁锈腥气的粉末!那铁锈气味混合着浓烈的酸腐药味,正是方才沈惊澜呕吐物中那股诡异气息的来源!
他用另一只手!极其迅捷地!极其精准地!从怀中另一处摸出一只仅有指节长短的、边缘烧得焦黑、带着细小裂纹的破旧白色瓷杯!那瓷杯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式样古拙,杯壁薄得像透明的贝壳,内壁底部沉积着一层难以清洗的、凝固的暗褐色药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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