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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肃笑着跟吕银凤打招呼:“没关系,太早了,就没叫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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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了几句,吕多多拉着赵宁肃去后头洗漱,家里烧的还是煤球,锅子里烧着水,洗脸倒是正好。吕多多刷完牙,倒水洗脸,抬头看着赵宁肃:“你昨晚没睡好吗?有好重的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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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肃揉了一把脸:“火车上还是窄了,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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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睡你自己那边,非要来跟我挤,活该。一会儿去补个眠,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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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肃摇摇头:“没关系,一晚上不睡还是扛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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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洗漱的当儿,吕建民已经起来了,他披着外套走到厨房,探头到门外看了一眼正在洗脸的吕多多和赵宁肃,赵宁肃扭头看见他:“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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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多多则没有做声,这么多年没叫过爸,这会儿已经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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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建民点了下头,然后大力清了一下嗓子,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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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肃小声地跟吕多多说:“你还真没跟你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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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多多面无表情地:“我很记仇的,你要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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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肃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记好了,一定不会给你记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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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还没洗脸,牙膏沫子都有。”吕多多躲闪不及,或者说她没想到赵宁肃会在她家里亲她,只好用毛巾再擦了一把红透的脸,“你赶紧洗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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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那间房子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扇,一张略显浮肿的睡脸从隔着铁栅栏往外瞧,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对方咬紧了牙关,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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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春兰收拾好,然后到厨房来忙活:“你们两个饿了吧,我给你们先煮几个鸡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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