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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鸾握紧了手,手心里还有些滚烫,似乎还沾着楚去非的血,她赶到的时候,楚去非还有一口气,撑着不散,一直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说完了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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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继鸾心里知道:若没了他,那些话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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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得紧,楚归跟楚去非,就像是祁凤跟自己,谁也不能离开谁,离开了谁,都无法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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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劝又出不了声,于是只能守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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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归的手一点一点地抚过楚去非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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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坐在棺木前,守着楚去非,两天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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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敢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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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去非死后两天,锦城被日军攻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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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挂着白幡的楚府,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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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李身着日本军服,昂首阔步,她以前都是穿洋装的,忽然换了这么一身,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然而却没有人有闲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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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李身边带着十几个日军,拉开架势走到灵堂前头,继鸾跟老九一左一右拦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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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李扫了老九一眼,目光落在继鸾面上,笑容在脸上一闪而过:“陈姑娘,这么快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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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鸾对上她的双眼,察觉这会儿的密斯李跟先前全然不同了,原来刻意流露出的天真刁蛮荡然无存,这女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笑得也阴森森地,而且从她走进来的步伐举止上可以看得出是个真正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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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已经不需要隐藏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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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继鸾却毫无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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