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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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鸾见他翻天似的，她心里头却也不好过，默默坐着，那泪却悄然无声地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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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正大吵大嚷间，却见继鸾未曾动作，仔细一看，吃了一惊，心头冰凉之极，急忙靠过来：“姐，你怎么哭了！别……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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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凤的印象里，继鸾受伤流血的时候都比流泪的时候多，他几乎不记得继鸾哭的时候是什么样儿的，当下竟连叫喊吵嚷都忘了，心慌慌地从床上跳下地，双膝一屈便跪在继鸾跟前：“姐，你别哭……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可就是别让我离开你，我什么也不怕，就算你让我一直都在家里半步不许出去，我也乖乖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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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鸾闭上双眼，让泪跌落，哽咽说：“怎么说跪就跪，你不是说你已经长大了吗？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儿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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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肯对姐这样，也只会对姐这样，”祁凤仰头看着她，眼巴巴而急切地，“姐，你要是气我先前做的那些，才说出让我走的气话来，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真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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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祁凤，你听姐姐说”继鸾让自己的心境略微平静下来，才又开口说道，“……这件事其实，以前三爷就提过一次，当时我很怒，也没想过要你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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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闻言就恨起楚归来：“什么？三爷可真是的，怎么竟想这么对我，亏我还叫他姐夫来着！我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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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鸾愕然，而后就一笑摇头：“你别怪三爷，现在想想，的确是他想的周到，你现在就像是我那时一样，甚至有些恨他为什么会那么说……可是……今日的情形、你没有出门，因此没见到……”继鸾想到路上以及督军府的那副惨状，竟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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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姐，不就是轰炸机吗？怕个什么！……小鬼子若来，就跟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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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鸾不知是该欣慰还是心酸：“祁凤，你不是最听姐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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