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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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天色未明，祁凤梦醒过来后忽然想到继鸾，当下便要看看她回来了未曾，谁知道刚出了睡房，依稀便看到一道人影伶仃站在临街的楼侧栏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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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绝早，天幕还是蓝黑色的，天边还有着点点的星辰闪闪烁烁，那道身影背对自己站着，暗影里影影绰绰地，但是祁凤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是柳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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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本要出声的，刚试着往前走了两步，便听到那人发了一声浅浅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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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虽然不懂，但是那声叹息的滋味却让他本能地住了步子，心头竟生出一抹酸楚惆怅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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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而那人仰头望着天幕，落寞地吟了一句，又轻轻说道，“既然无心，何必又去？只怕有心无心，你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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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祁凤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后来渐渐地自己也情窦初开，才琢磨出当时柳照眉说这一番话时候的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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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鸾心头隐隐酸涩，张了张口，又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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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说完了又有点后悔，看着继鸾脸色说道：“姐，你不用放在心上，或许他说的并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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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鸾道：“没、没事……”眼睛有些难受，继鸾转头，默默地调息片刻，才又打起精神来说道，“怎么又说起我来了，我是有正经话要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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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道：“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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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鸾握了握拳，却又说不出来，咬唇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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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本来不以为意，渐渐地也发觉不妥，看着继鸾那副姿势，竟似有些“如临大敌”似的，祁凤重新挺直了脊背：“姐，你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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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楚归心里极乱，下了楼后便信步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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