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记忆的作用

佛要怒吼一样，却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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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都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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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一脚阴狠地厉害，踩一脚，还碾一碾，他差点当场嚎出来，好不容易忍到现在，好不容易缓过劲儿，躺在地上，突然自嘲一笑，自己这让惨叫憋一会儿的反映，也太像是汤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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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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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闭上眼睛，回忆刚刚听到的话，脸上的神色渐渐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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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口中的话，这一次在他耳边不再是单调而无意义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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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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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六百刀？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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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只剩下了三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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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离深深呼吸了几次，遏制住那种因此而生的惊怒，以及隐隐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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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石头上放着烤好的肉，还有些草药，他记忆中刚刚做的梦境翻滚着，辨认出了这草药的作用，沉默着用河水洗了洗草药，放在嘴里咬碎，敷在手臂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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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清凉的感觉令手臂的痛苦缓解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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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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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听不懂这里人口中的话，但是做了那个梦之后，那些话在他耳边不再是那些单调的音节，而是具备了各自的意义，还有些简单的常识，都无比真切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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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做梦可没有这样的能力，只可能是那幅画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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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离强迫自己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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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那个孩子，叫做弘方，是那个被血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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