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帝心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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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皇子成轩的承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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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皇宫，甚至整个炎国的人来说，这个夜晚，都是格外难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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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甚至好像已经过了十年，二十年的漫长时间，大家在倦怠中抬起头来，终于看到东方，漆黑的天幕中，出现了一点淡淡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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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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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椅子里浅眠了一会儿的司慕云睁开眼睛，就看见他的舅父顾亭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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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他都没有合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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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那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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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云走过去，小声的说道：“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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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亭秋“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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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一看，天上已经出现了光亮，司慕云道：“天要亮了，舅父，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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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会是决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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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会做出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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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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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亭秋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不是皇上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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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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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这些人，要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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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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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外面，奉天殿前那宽大的广场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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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进宫朝贺，之后又因为司南烟的出身而向皇帝请愿发难的文武百官，他们一直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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