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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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守战神情萎靡，脸颊黑瘦，看上去一副老态龙钟，时日无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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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歌很害怕，“父亲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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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守战摆摆手，直接在垫子上坐下来，“白天人多，老夫不想被人当猴子看。故而晚上过来。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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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歌说道：“我也是嫌白天人多，黑压压一片人。我一来，不知道会闹多大动静。不如晚上没人的时候过来，和母亲说说私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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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母亲……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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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守战接连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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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亲眼看着她离去。前一秒还在说说笑笑，讨论外孙媳妇这一胎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哪能想到，下一秒人就不在了。老夫，老夫这心情啊，犹如坠落万丈深渊，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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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如此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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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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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守战背过身，偷偷擦拭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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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说道：“老来伴老来伴，那就是真的陪伴。无关乎夫妻感情。她临死之前依旧嫌弃老夫，老夫同样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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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那会就存在的问题，到现在也没能解决。吵吵闹闹，纠纠缠缠，就是一世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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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妨碍我们年老后，互相嫌弃着的同时，又互相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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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人陪在身边那种感觉，你现在还体会不到。仿佛就是自己一半的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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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熟悉老夫的一切，好的坏的。在她面前，老夫不用任何掩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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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考虑话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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