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行船

;陆缄郑重其事地将旗子收起放入怀中贴身藏好，平静地道：“看不破最好，但看破了也就和没挂旗子是一样的，没什么损失。回去睡，下半夜来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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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哥。”陆缮乖顺地应了一声，缩着肩头转身往回走。陆纶用力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叫你挺直！”打得陆缮一个趔趄…敢怒不敢言地去了，方回头看着陆缄讨好地笑：“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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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缄瞥了他一眼：“说吧，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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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纶轻声道：“明日我和我的朋友送你们过江后，就不再同你们一起去江南了。我提前与你说清楚…到时候就不再同长辈们告辞了，不要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的，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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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缄虽然早从他的行止言谈中猜出了些，但此刻听他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还是忍不住难过，却晓得他再不是从前的陆纶，没有人和事再能留得住，默了半晌方低声道：“你日后怎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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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纶仰头看着天边那钩冷月…微微一笑，豪气万千：“我要折回来和我那几个朋友一起杀大荣蛮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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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志，陆缄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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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纶却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二哥，你不必为我的脸难受，我这样更自在，最起码现在北漠那边的人认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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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这样说陆缄还好些，听他这样说了陆缄更难过：“原本是这样，但你这一露面…少不得又要引起人家的注意，只怕你还和他们烦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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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纶微微惨笑：“不，那边的规矩便是如此…我毁了陆五郎的脸，他们就再不能识得我陆五郎。不然我便是杀了他们，他们也找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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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的规矩奇奇怪怪，陆缄不是很懂这个，但他只能选择相信陆纶。兄弟二人围了个小火炉，就着一壶浓茶汤，一直说到半夜时分陆缮来换班方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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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江边的芦苇和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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