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可怜

了，又去倒水拧帕子，方嬷嬷走过去道：“老奴来，老奴来。姨娘您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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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珍恨声道：“我让你滚，没听见？！耳朵大了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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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谨容看了小星和阿柔一眼，小星和阿柔会意得，默然行了一礼，走过去将荷姨娘拉住了，低声劝道：“我们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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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姨娘脸色煞白，沉默地跟着她二人往外走，走到门口，站住了，回过头来，沉静地看着林谨容。林谨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滴泪珠从荷姨娘长长的睫毛上落下来，她垂了眸子，慢慢转身走了出去，纤瘦的背影显得落寞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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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谨容收回目光，替林玉珍整了整衣服，低声道：“怒火伤肝，何必。钱财够用就好，自个儿的康健可是多少锖都买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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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珍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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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谨容也不说话，就陪在一旁静坐着。她并不知道陆建新与林玉珍一共投了多少钱进去，但看林玉珍这模样，绝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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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不得的又想起当年的林玉珍，那时陆云尚幼未嫁，林玉珍刚从江南回来，手里的资财极多，半点不把陆家其他人和林家的女人们放在眼里，就连买粮入中也不屑参与，何等的骄傲轻慢，短短几年间竟就落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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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西斜，金红的日光从墙头一寸一寸地下移至墙上、窗前，又透过窗棂缝隙照进来，射在林玉珍的脸上，林玉珍嫌它刺眼，便闭了闭眼睛，轻轻翻了个身。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顺着她的眼角滑下来，浸透了她的鬓角，她再控制不住，长长地悲鸣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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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惊住了。林谨容挥手示意方嬷嬷等人悉数退出去，递了一块帕子给林玉珍，安静地等她缓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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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林玉珍方停住了流泪，却也不说话，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林谨容小声地重复了遍：“姑母，和钱财比起来，自己的康健最紧要。咱们又不缺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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