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祭

停炼着的金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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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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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光再一次将苦门被摧毁的肉身恢复之后，血色晶体也再没有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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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苦门能够内视，便能够看到，此时体内原本有一拳大小的血色晶体足足缩小了一圈，但颜色却变得更加的深邃，隐隐泛着一些紫色，随后逐渐消失，隐藏在了他身体中的某一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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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某一日，它又会再次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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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他的身体，经脉已经足足比起之前大了近一倍，坚韧程度更甚以往，骨骼，血肉更是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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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的他，却仍然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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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听到了千军万马的呼喊声，又像是万家灯火下的欢声笑语，仿佛疯子的呐喊声，又像是婴儿啼哭的喃呢声，他听到草的声音，树的声音，大地的声音，苍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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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尚什么都听不清，但慢慢地，那些声音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显，汇成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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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祭！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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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吾卑微之身，祭人鬼，祭神魔，祭兵祭灵，祭这天，祭这地，祭千百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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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一开始很小，但却逐渐变大，宏大无比，威严四射，如同九天之上雷霆之神洒下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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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吾道成之日，将那天道也祭上一祭，敢教天下大乱，人鬼佛神，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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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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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音中带着悲怆与疲惫，苦门好像看见一名传道者，在末法之时，面对山崩地裂，天地巨变，依旧疯狂的高呼着自己的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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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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