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长剑,剑身上的鎏金纹路竟黯淡了三分。她摸着剑柄上刻的"烬火"二字,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塞给她的玉简:"浅儿,若有朝一日心火失控,便去镜湖找沉舟...他比任何人都懂烛阴的诅咒。"
山风掀起两人的衣摆,陆沉舟忽然转身,指尖掠过她染血的袖口:"首领临终前引动了烛阴残魂,你的心火被反噬了。"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却比寻常修士的掌心更凉些,"明日随我回沉舟阁,我需要检查你体内的灵脉。"
"陆沉舟,"林清浅忽然抓住他欲收回去的手,在对方微愕的目光中扬起下巴,"三年前你在镜湖救我时,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身上有烬火令?还有你腰间的玉佩..."她盯着他腰侧那枚刻着烛阴纹路的青玉,"和首领身上的伤疤、镜湖的祭坛,都是陆家世代守护的秘密吧?"
男人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远处传来晨鸟鸣啼,陆沉舟忽然低头笑了,指腹轻轻摩挲她手背上的剑茧:"当年在镜湖底,你浑身是血却死死攥着烬火令,像只护崽的小兽。"他的声音低下来,"我陆家确实世代看守烛阴残魂,却从未想过...残魂会选中你做宿主。"
林清浅的指尖骤然冰凉。宿主二字像根细针扎进心口,她突然想起每次使用心火时,脑海中总会闪过零碎的画面——赤足站在燃烧祭坛上的女子,对着漫天烛阴虚影落下长剑。陆沉舟已转身走向山脚下的马车,衣摆上的星砂在晨光中渐渐淡去:"先回沉舟阁,今晚我带你去看烛阴密卷。"
马车在正午时分驶入沉舟阁地界。林清浅掀开窗帘,只见满山遍野的星砂花正在风中摇曳,这种只在极寒之地生长的灵花,此刻却在春日暖阳里开得绚烂。驾车的沉舟阁弟子见了陆沉舟,纷纷单膝跪地行守夜礼,目光却忍不住落在林清浅腰间的烬火令上。
"阁主,长老们已在烛阴殿恭候。"一名灰衣弟子迎上来,目光在陆沉舟染血的袖口上顿了顿,"还有...青州分舵传来急报,黑雾余党在镜湖周边掳走了三名火灵根修士。"
陆沉舟的脚步微顿。林清浅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骤然冷下来,就像三年前在镜湖底初见时,那个站在尸山血海上的沉舟阁阁主。他忽然转身,指尖掠过她发梢:"你先去客房休息,傍晚我让茯苓带你去沐浴。"说罢便跟着弟子匆匆离去,衣摆带起的风卷落两瓣星砂花,恰好掉在林清浅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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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位于沉舟阁最高的观星楼。林清浅推开窗,便能看见山脚下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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