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发间的银铃盖过了雨声:“小姐别怕,奴婢在呢,小娃娃的糖画都准备好了!”醒来时,稳婆笑着捧着襁褓过来,男婴的左耳垂上,竟有颗朱砂痣,和桃夭当年一模一样。
“就叫他‘念夭’吧。”陆沉舟轻轻接过孩子,指尖划过婴儿的耳垂,想起桃夭曾说“要当小娃娃的第一个糖画师傅”。襁褓里掉出张字条,是桃夭的字迹:“小公子的名字,要带个‘夭’字,这样奴婢在天上,一叫就应。”
满月宴上,石榴巷的老丈带着十二名学徒前来,每人捧着支糖画,拼起来正是幅“百子千孙图”,每只糖画小狐狸的尾巴上,都系着桃夭留下的银铃。陆沉舟抱着念夭站在老石榴树下,看见孩子盯着糖画笑,忽然想起西域战场上,桃夭的糖画谱曾指引他们避开三次埋伏,此刻的笑容,便是对逝去之人最好的告慰。
周岁时,念夭抓周,摇摇晃晃地扑向桃夭的《糖画谱》。小手翻开泛黄的书页,落在画着小狐狸的那页,忽然“咯咯”笑出声,仿佛认出了画里那个举着糖画奔跑的身影。陆沉舟趁机将半块琉璃佩戴在孩子颈间,珠子里的月牙泉沙砾,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虹光,像极了桃夭发间闪烁的银饰。
渐渐的,念夭学会了说话。第一个词不是“爹爹”“娘亲”,而是含糊不清的“夭夭”。每当他扑向桃夭的墓碑,抱着琉璃灯喊“姐姐”时,林清浅总会想起那个雪夜,桃夭蹲在她床边,用温毛巾替她擦手,说“小姐的手这么凉,以后奴婢给你暖着”。
三年后,将军府的小厨房成了念夭的乐园。他踩着小板凳,学着桃夭留下的糖画谱熬糖稀,虽然总把糖熬得焦黑,陆沉舟却笑着替他擦脸:“你桃夭姐姐当年,把糖画摊子烧了三次呢。”说着取出个小匣子,里面是桃夭用过的糖画模子,每个模子上都刻着“给小娃娃”的字样。
某个夏夜,一家人坐在石榴树下纳凉。念夭忽然指着星空惊呼:“爹爹看!星星在跑,像夭夭姐姐!”林清浅顺着他的小手望去,见流星划过,拖曳的光尾竟真似个举着糖画的少女,发间的石榴花,开得比星光还亮。陆沉舟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蹭过她无名指根的红痣,如同当年在马车上,她看见桃夭坟头的琉璃灯时,他给的那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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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姐姐说,”念夭忽然奶声奶气地开口,“让爹爹别总板着脸,让娘亲多吃桂花蜜,让小念夭每天都要笑。”林清浅愣住,这正是桃夭临终前的碎语,当时孩子还在襁褓,却仿佛真的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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