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家暗卫的孩子。真正的沉砚,早在案发前被送去了苗疆,直到三个月前才被......"他忽然顿住,目光落在林清浅身后的《河渠图》上。
运河水突然暴涨。林清浅听见船底传来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船板。沈砚迅速抽出铁骨扇,扇面展开时,竟射出三支细如牛毛的银针,钉入水面冒出的气泡处。暗红色血液染红水面,她这才惊觉,水下竟有无数蛊虫攒动,虫身映着月光,组成与《河渠图》相同的纹路。
"是天牢蛊阵的余孽。"沈砚皱眉,指尖捏碎蛊卵,青色烟雾中,蛊虫纷纷翻白,"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活着离开扬州。"
桃夭忽然指向远处的画舫:"小姐,那艘船......挂着陆家的云纹灯笼!"
画舫的帘子在风雨中扬起,露出里面坐着的人——赫然是本该在京城的新皇。他左眼角泪痣已恢复,手中捧着个金漆匣子,匣盖打开的瞬间,林清浅看见里面躺着的,竟是陆沉舟的尸身,胸前断刀的刀柄上,缠着她亲手编的红绳。
"林清浅,别来无恙。"新皇的声音带着冰寒,"朕该叫你陆夫人,还是......蛊师?"
沈砚突然将林清浅护在身后,铁骨扇发出嗡鸣:"陛下为何要跟踪我们?太液池的地宫,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地宫?"新皇轻笑,抬手挥袖,画舫四周升起青色雾气,"那不过是朕设的局,为的就是引出你们这些蛊术余孽。当年陆沉舟用双生蛊破了天牢阵,却不知蛊王早已寄生于他体内,如今他虽死,蛊王却在你体内......"他看向林清浅,眼中闪过贪婪,"只要取你的血,朕就能炼成不老不死之身。"
林清浅这才惊觉,心口的红痣不知何时已变成蛊虫形状。沈砚的蛊纹在皮肤上疯狂游走,他忽然抓住她手腕,将断刀从鞘中拔出:"用刀刺我,就像当年刺他那样!双生蛊逆转需要血脉共鸣,这是唯一的办法!"
雨声轰鸣中,林清浅望见沈砚眼中的决然,那神情与陆沉舟如出一辙。断刀刺入的瞬间,两股鲜血同时涌出,在《河渠图》上绽开妖冶的花。运河水突然沸腾,无数光点从图中飞出,在空中组成陆家灭门当晚的景象——周明远站在火光中,将童尸推入蛊阵,而陆沉舟抱着昏迷的她,从密道逃出。
"原来他早就知道。"林清浅哽咽,看着画面中陆沉舟为她种蛊的场景,"他用自己做引子,让蛊王以为宿主是他,实则早已将雌蛊转入我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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