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什么事都能从容应对,靳氏从未见她哭过。
叶绯霜使劲儿在靳氏怀里拱了拱,说:“爹娘都好好的,真好。”
上一世,去年年末娘亲暴毙。
叶绯霜一直觉得这事是秦氏做的,果然这一世,秦氏死了,娘亲就好好的,没有出事。
而爹爹也在逐渐好起来,不会像上一世那样早早死去。
这一世,她有爹娘疼爱,不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有家可真好。
靳氏忽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霜儿快看,谁来啦?”
叶绯霜从靳氏怀里转过头,见陈宴进了房间。
他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继而快步走过来,蹲在叶绯霜跟前:“怎么了?”
陈宴看向郑涟,难道郑涟的身体……
靳氏忙道:“没事没事,谭大夫说一切都好。霜儿见她爹能下地了,高兴的。”
陈宴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那的确是好事。”
他掏出一方帕子递给叶绯霜:“擦擦,别哭了。”
陈宴也是第一次见她哭成这样,眼睛鼻尖通红,唇色也比平时更红,其实这样看起来才像个符合她年龄的小姑娘。
叶绯霜又要用袖子抹脸,陈宴就和料到她要这么做似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帕子给她擦脸。
当着爹娘的面,叶绯霜觉得尴尬,立刻把陈宴的帕子接过来,自己擦。
他的帕子也是他最爱用的流云锦,光滑冰凉,沾着雪中春信的梅香。叶绯霜本来想擤鼻子,都不好意思了。
陈宴看出来了,说:“没关系,随便用。”
叶绯霜摇头,把帕子团在手心:“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她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声音不似以往那么清亮,有种娇憨可爱。
陈宴感觉今天见到了她的另一面,而且是很难得的另一面。
叶绯霜洗了把脸,从正房出来,见陈宴在院中仰头看那棵杏树。
“陈公子,你最好站远一点。”叶绯霜的鼻音轻了很多,但还是有一点点。
“怎么?”
“会有毛毛虫掉下来。”
陈宴:“……”
他不动声色地离开了那棵树,离得很远。
在世人面前,陈宴这个人几乎是完美的,仿佛无懈可击。但叶绯霜就知道他有一个弱点——他怕虫子。
前世,陈宴有一次在杏树下作画,有一条绿色的小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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