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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凯试过很多办法,都没能让她再开口说一句,问保姆阿姨,她也说没有听过万柔说话,就算是问她想吃什么,她也一声不吭,但做出来的东西她又会全都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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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她明明吃得很多,却越来越削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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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凯拉着她看电影,主角是个孩子,她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开口,却只叫了两个字,她说:“阿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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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恒?”林凯学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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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柔终于对他说话,无神的眼睛盯着他,像是盯着虚无的空间:“你知道吗?我不仅结婚了,我还有一个孩子,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叫阿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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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凯心下觉得被石头堵住了一般,连呼吸都不畅快,他看着眼中逐渐凝聚起泪水的万柔,忍不住张开手臂将她抱住:“可是我没办法放开你,就算是这样的你留在身边,我也舍不得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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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和她说起以前那段经历,她却依旧面无表情,像是已经完全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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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其实很糟糕,明明他还记忆深刻,永生不能忘,另一个人却早就遗忘了,他如珍如宝,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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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就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林凯却依旧有些心酸:“没事,我知道你不会记得了,你怎么会记得呢,我们只见过一次而已。”他拥着她,她没有抗拒,缓缓地闭上了眼,眼角闪着隐约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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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柔没有和林凯说真话,其实她也记得,尽管那件事情过得太久,在她的人生之河中不过是被小石块砸起了一丁点的涟漪,但她还记得,清楚地记得,那个长得好看的哥哥敲开她家的门,她笑着给了他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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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了他名字,也想知道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告诉她,她说让他再来玩,而他却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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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记得,她以为是他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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