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权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好了,你放心吧,我没事。”安权从长椅上站起来,“总之,日子还得继续,对吧?”
“安权!”当陆晓的喊声从楼下传来时,安权起身带动的气流掀起了长椅上的旧报纸。泛黄的纸页正巧盖住公孙来不及收回的手。她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穿过满地狼藉,靴子踏碎积水中的霓虹倒影,忽然被斜刺里窜出的穿堂风迷了眼睛。
安权回头看一眼公孙琴心,笑道:“又喊我了,我先去了。”
公孙琴心点点头,也起身:“我去帮岳柠准备一下今天的午饭了。”
看着安权离去的背影,公孙琴心的心里出现了一丝丝悸动。
“我这是怎么了?”公孙琴心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陆晓的战术靴碾过满地弹壳,金属与大理石地板摩擦的锐响在空旷的商场大厅里横冲直撞。当他揪住安权肩膀时,沾着机油的食指几乎要戳进对方的衣服里:“你去教教那个天才!”他扯着嗓子朝西北角扬了扬下巴,声带震颤的频率让墙缝里簌簌落下灰尘。
三十米开外,歪斜的灯牌下,骆有情正对着用沙袋垒成的临时靶位发抖。标靶上歪七扭八的弹孔组成诡异的笑脸,最外环甚至有两个弹孔穿透了背后冷冻柜的玻璃——那是一天前众人储存应急药品的地方。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警校生枪法能这么差!现在!你来教他,教会他什么是三点一线,或者直接把他绑在车顶当人肉预警器——”说完,陆晓一溜烟就消失在了大厅里,只剩下抱着枪的骆有情和一脸懵圈的安权。
“呃?接着练?”
十分钟后,陆晓把杜弘毅叫进了会议室。
“怎么了?”杜弘毅手里还拿着拆解了一半的收音机,“这么着急?”
“是很着急。”陆晓把一张城市布局图摊开在桌子上,“我在军方的朋友告诉我,他们研制出来的疫苗只能让人免疫感染,而不能让被感染的人恢复正常。所以军队决定放弃大城市,退到人烟稀少的地区建立避难所,先进行部分人群的免疫。而且,卡梅迪第一医院吸髓者已经跑出来了,再加上越来越多的异化感染者,这座城市越来越不安全,因此我找你是来商量撤离的路线。”
“你是怎么想的?”杜弘毅把玩着手里的收音机,有点心不在焉。
“看这,“陆晓指了指地图西北区域的一座建筑物,“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离北边和西边的出城路线都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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