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被绣花针缝住,嘴里塞满了1943年的戏票。更诡异的是,法医说他的内脏...全部消失了,就像被什么东西从内部吃空了。"
沈槐浑身发冷,缓缓转头看向那张照片。在昏暗的暗房里,他清楚地看到照片上第一个人的脸——正是今早的古玩摊主——被一个新鲜的血手印覆盖,如同被从照片内部按上去一般。
任珊的神堂里香烟缭绕,供桌上摆着狐仙牌位,两侧的红烛火焰纹丝不动,却在墙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沈槐和刘士虎站在一旁,看着这位身材娇小的女子手持天蓬尺,在死者房间中来回走动。
"阴气很重,"任珊突然停住脚步,天蓬尺的指针疯狂旋转,"但不是普通的怨灵。"她点燃三支香插在米碗中,香烟诡异地分成七股,在空中形成扭曲的人形。
刘士虎从破布袋里掏出一块青铜令牌,在墙面上轻轻一按。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原本空白的墙皮上渐渐浮现出暗红色的符咒纹路,像是被令牌的热度逼出来的。
"泰山府君祭的残纹,"刘士虎面色凝重,"有人在用高级禁术。这种法术需要活人献祭,能将亡魂强行留在阳间。"
沈槐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血痕已经蔓延了三分之一,如同一条红色蜈蚣趴在皮肤下。他下意识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相机——自从那晚后,他就随身带着它,仿佛这样能给他些许安全感。
"当照片上七个人全部被血手印覆盖时,诅咒就会完全复苏。"刘士虎用桃木剑指着照片,"现在已经有两个了。"
当晚,沈槐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他站在民国时期的戏台上,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一束惨白的光打在他身上。耳边传来咿咿呀呀的戏腔,唱的是《牡丹亭》的选段。突然,一双冰凉的手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红衣花旦柳如烟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找到...我的...日记...就在...舞台...下面..."
沈槐惊醒时,发现枕头上散落着几缕黑色长发——他明明是短发。更可怕的是,放在床头柜上的照片中,第二个人的脸也被血手印覆盖了。他颤抖着打开手机,新闻推送赫然显示:某戏曲学院老教授凌晨离奇死亡,死因是鼓膜震裂,内脏全部粉碎。
这正是八十年前,锦华戏班鼓师的死法。
任珊的神堂里,三人围坐在一张桃木方桌旁。桌上摆着老教授的遗物——一副老花镜和一本戏曲研究笔记。任珊点燃特制的通灵香,烟雾在空中形成诡异的漩涡。
"胡三太奶,请您老人家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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