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端起桌上刚斟的茶,递至唇边忙吹了吹。
她不断安慰自己。
送出去的锦带泼出去的水,他愿意什么时候戴就什么时候戴。
……可这条锦带每次出现的场合都令人匪夷所思。
“江相请。”
虞承怀脸带谄媚,等江焳落座,才坐至他对面。
然后笑容稍微凝固,又紧着憨笑两声,侧目瞧了虞笙一眼,暗自琢磨江焳的来意。
这一看不要紧,江焳也不经意地顺着看了过去。
虞笙正襟危坐,细白的指尖捏着茶盏,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一楼空荡荡的戏台。
江焳波澜不惊朝虞承怀道:“虞家千金也在此,倒是巧。”
虞承怀这下有些迷糊了。
好在江焳只说了这一句便进入正题。
“近来户部事务繁杂,大人初登尚书之位,可能支应?”
虞承怀可不会说自己处理这烂摊子心力交瘁,回道:
“多谢江相关心,在下过去便是户部侍郎,接手户部事宜并不吃力。”
江焳颔首:“昨日看奏报,赋税总数较去年少了十万石粮。”
“今年江南蝗灾、湖广水患,几地赋税按例缓征,故而数额短少。”虞承怀从容道,“不过除此之外也有几地丰收,眼下已协调漕运,不久便能补足差额。”
江焳慢腾腾喝了一口茶。
又不紧不慢道,“边关战事吃紧,兵部急等着军粮,我听闻越州扬州等地衙门有铺张之举,借着年关盘查,你让他们把账目仔细梳理一番。”
虞承怀正要应下,面露疑惑。
安东关那处,陛下已经亲征通过议和平息了。
其余几个要塞,虽时有外敌来扰,但没到“吃紧”的程度。
他想了又想,还是问了出来。
而这些话皆清晰地落入邻桌,虞笙的耳朵里。
她忍不住抬起头四周打量,见周围一丈内都没别人,才发觉自己愚蠢。
江焳做事缜密周到,怎么可能让外人听到这些。
不一会儿,闵文瑞姗姗来迟。
依旧是浮夸的华贵装扮。
他快步踏上二楼,路过看见江焳时似乎怔了怔,然后轻点了下头,笑容有丝尴尬。
“虞姑娘,外头又下雪了,我家公子怕您冷,路上去铺子里给您挑了个手炉,这才迟了些,还请姑娘莫怪。”
小厮将手炉放至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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