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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下的周大明白见状,马上道:“封天、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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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个年青人跳上了车厢,他们抬起棺材天,就要盖上,这时,二马奋力又站起,他的手抻进棺木之中,轻轻地拿去雪儿脸上的一根断发,又无限依恋地看了一眼沉睡一般的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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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天终于合上了,并且上了封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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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之上的二马,仿佛魂魄也被封进了棺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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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蚂蚱很想让二马下车来,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二马一定会和雪儿结伴去墓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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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周大明白作了个手势,周大明白心领神会,他喊道:“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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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缓缓开动了,二马就站在灵车之上,手扶着棺木,他仿佛拉着雪儿的手,在赴一场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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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天气,暴冷袭人,二马身上没有穿太厚的衣物,但他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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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件军大衣,他跳上车,亲手为二马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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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在小镇的东西大街上缓缓驶过,许多小镇上的人都自发的出来,烧上两刀黄纸,或是扬起一把纸钱,来送一送雪儿,这么一个十分文静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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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者哀乐,没有哭泣,人们就像在送一位行将远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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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出了小镇,行进在东大桥上,二马望了一眼被皑皑白雪覆盖着的冰河,还有那已经掉没了叶子的杨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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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起了和雪儿在河边嬉戏的场景,一切都仿佛就在昨天,一切又是那般的美好。像一场梦一样,如今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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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马感到一股扎心的痛,在周身上下蔓延,他想忍住,可是不争气的泪水又夺眶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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