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他用力扳开气压杆,拿出一粒铅弹来,放进去,把气压杆放回,然后用眼瞄准墙壁之上的一个苍蝇,调匀气息,一扣板机,墙壁上的那只苍蝇便粉身粹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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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对自己的技艺很满意,他又检查了一下铅弹,还有将近一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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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绸布把抢好好地擦拭了一遍,然后放在床下。自己则躺在床上安然地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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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四清并没有去水阁云天去吃,他一觉睡到了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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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起来的时候,小镇已经华灯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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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先是沏了一壶好茶,喝着解了解身上的酒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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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了十天之后,他才找了一件黑色的帽衫,穿在身上,然后从床下把那只汽枪拿出,依旧用油布包好,夹在肋下,然后把那盒铅弹都装入衣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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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熄了灯,关上门,来到街上,左右瞧瞧,根本没人,他把帽子戴上,然后悄悄地朝铁路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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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他也曾遇见过酒后回家的人,还有玩牌回家的人,但他都巧妙地躲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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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走了将近半个小时,他来到了零公里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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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四下里看了看,借着几点星光,他确定了一个场所,然后朝那个方向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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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选定的目标,当然就是二马的水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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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水厂之中,静静的,一入冬之后,二马就把夜班停了,只留下更夫值夜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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