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北纬47度24分 西经17度28分

流速放慢，水温下降，但却变成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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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鹦鹉螺号沿途惊动的鱼类中，有一米长的圆鳍鱼，浅黑色的脊背，橘红色的腹部，堪称同类中配偶忠诚的楷模，但它们树立的榜样很少被同类效仿；一条长长的于内纳克鱼，一种翠绿色的海鳝，味道极佳；一条大眼卡拉克鱼，脑袋像狗头；像蛇一样卵生的鳚鱼；圆球形虾虎鱼或20厘米长的黑色鱼；银光闪闪的长尾鱼，这种鱼游速极快，能去遥远的北极海域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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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螺号的渔网也捕捉到一种大胆、卤莽、强壮、肌肉发达的鱼，身长两三米，头上有刺，鳍里藏针，活像一只蝎子，是鳚鱼、鳕科鱼和鲑鱼的凶狠敌人。它就是北方海域中特有的满身长满结节的红鳍褐色杜父鱼。鹦鹉螺号上的船员费了一番工夫才捉到了这种鳃盖骨不怕干燥空气的鱼。这种鱼离开海水以后还能存活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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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再列举一些鱼以作备忘：丛鱼，一种喜欢陪伴船只左右的北极小鱼；北大西洋特有的靠鼻子吸氧的欧鲌；伊豆鲉；我注意到一种主要属于鳕类的鳕科鱼，我在它偏爱的水域、茫茫的纽芬兰浅滩附近的海域意外地见到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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鳕鱼可以说是一种山上的鱼，纽芬兰浅滩只是一座海洋里的山脉。当鹦鹉螺号在稠密的鳕鱼群中穿行时，龚赛伊禁不住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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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么多的鳕鱼！可我原来还以为，鳕鱼像黄盖蝶和箬鳎鱼一样，身体是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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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幼稚！”我大声说道，“只有食品杂货店里的鳕鱼才是平扁的。它们被破肚摊开着。但是，在水里，它们与鲻鱼一样身体呈梭形，非常适合在水里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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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信先生的话，”龚赛伊回答道，“真是鳕鱼如云，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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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的朋友，要是没有敌人——伊豆鲉和人类——的话，还要多呢！你知道吗，一条雌鳕鱼能产多少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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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说一点吧，”龚赛伊说道，“50万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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