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抹香鲸和长须鲸

”龚赛伊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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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撞沉船？我才不信呢。”我回答说。“不过，有人说，一八二〇年，正巧也是在南极海域，一条鲸鱼向埃塞克斯号船冲去，迫使这艘船以每秒钟四米的速度倒退。海水从船的尾部涌入船舱，埃塞克斯号船几乎是随即沉入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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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瞟了我一眼，一副嘲讽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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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嘛，”他开口说，“我曾挨过鲸鱼的尾巴，自然是坐在我的小艇上。我和我的同伴们被甩出六米高。不过，同教授先生所说的鲸鱼相比，这条扇我的鲸鱼只是一条幼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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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动物寿命长吗？”龚赛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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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1000年。”加拿大人毫不迟疑地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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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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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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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为什么都这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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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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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尼德，人们不知道。人们只是猜测。人们猜测的依据是：400年前，人类第一次捕捉鲸鱼时，这种动物的体格比今天大。因此，人们便非常合乎逻辑地猜测，现今鲸鱼体格变小的原因是，它们来不及发育成熟。因此，布丰认为，鲸类动物能够，甚至应该活上1000年。你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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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兰没有明白，他已经听不进去了。这时，那条鲸鱼一直在向我们靠近，他正用目光贪婪地盯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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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止一条，”他放声大叫，“10条，20条，一大群！可我一筹莫展，手脚都被束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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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尼德友，”龚赛伊也着急地说，“为什么不向尼摩艇长求情，准许你去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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