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流

形，使得潜艇就像一根长长的雪茄。我注意到船体的钢板稍微有点鳞状迭盖，犹如陆地上大爬虫身上覆盖的鳞甲。因此，我自然明白，不管用多好的望远镜，这艘潜艇看上去总是像一头海洋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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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台中央附近，那艘一般隐匿在潜艇船体里的小艇微微隆起。潜艇的艏艉竖立着两个不高的箱笼，箱壁倾斜，部分镶有厚厚的透明玻璃。其中一只箱笼是鹦鹉螺号的驾驶舱，另一只箱笼里装着大功率的导航电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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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晴朗，景色迷人。长长的潜艇几乎感觉不到大海的波动。轻微的东风吹皱了海面。海平面没有丝毫雾气遮拦，任凭极目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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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面上一览无遗，没有一块礁石，没有一座小岛，也看不到林肯号的踪影。一片浩瀚无垠的汪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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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摩艇长捧着他的六分仪，测量了太阳的高度。借此，他能知道潜艇目前所处的纬度。他等了几分钟，直到太阳垂直于海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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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观察的时候，手臂肌肉丝毫也不颤动，仪器仿佛是握在大理石的雕像的手中，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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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正午，”他说道，“教授先生，您想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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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着日本海岸微微泛黄的海面投去了最后的一瞥，然后下扶梯回到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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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艇长在测定方位，根据时间计算经度，并且用过去做的时角观测记录进行检验。然后，他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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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纳克斯先生，我们现在位于西经137度1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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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根据哪种子午线计算的？”我急忙问道，本指望艇长的回答兴许能向我披露他的国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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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他回答我说，“我有根据巴黎、格林威治和华盛顿子午线调节的不同精密时计。不过，为了表示对您的敬意，我今后就参照巴黎子午线来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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