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尼德兰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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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鲸手显得十分尴尬，一言不发。在运气不佳的情况下，越狱是绝对不可能的加拿大人有一半像法国人。尼德·兰师傅的回答表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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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阿罗纳克斯先生，”他思索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您难道没有想过，越狱不成的人应该干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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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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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简单，准备在监狱里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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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龚赛伊说道，“在里面呆着总要比不上不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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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在撵走狱卒、看守和卫兵之后。”尼德·兰补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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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你在说什么呀？你当真想夺下这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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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真！”加拿大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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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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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倒是说说为什么不可能。说不定能交上好运，我不明白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加以利用。倘若这架‘机器’里只有二十来个鸟人，我想，是吓不倒两个法国人和一个加拿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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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与其争论不休，还不如采纳捕鲸手的建议。于是，我只是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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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师傅，我们等机会再说吧！不过，在机会到来之前，我求你，千万不要鲁莽。我们只能见机行事，有利的时机靠发火是发不来的。所以，你得答应我愿意受点委屈，不要动辄就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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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教授先生。”尼德·兰以一种让人放不下心的口吻回答说，“我不说一句过火的话，不做一件暴露我情绪的事。即使不能如愿按时提供饭菜，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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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算数，尼德。”我对加拿大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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