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种类不明的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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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次突然落水使我措手不及，但是，我仍然很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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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坠入约20英尺深的水中。意外的坠海并没有使我昏头，我水性很好，虽然不敢与拜伦[1]和埃德加·坡[2]两位游泳好手相比，但是并没有昏头，我使劲蹬踩了两下，浮上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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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寻找林肯号。舰上有人注意到我失踪吗？林肯号是不是改变了航向？法拉格特舰长是否放了救生艇？我还有没有指望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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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黑夜，我隐约瞥见一团黑黑的物体渐渐地在东方消失，它的航行灯慢慢消失。那是林肯号。我顿时觉得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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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救命！”我一边大声呼救，一边绝望地朝林肯号游去。此时，我身上的衣服开始碍事，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影响我划水。我正在下沉，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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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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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发出的最后一次叫喊。我嘴里进了海水。我拼命挣扎不让自己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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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衣服，我觉得被猛地提出水面。然后听见，没错，听见耳边响起了这么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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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先生不嫌，就靠在我的肩膀上。这样，先生游起来就更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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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抓住我忠实的龚赛伊的一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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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我说，“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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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龚赛伊回答说，“我来为先生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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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同时被撞落大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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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为先生效力的，就跟先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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