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红袖且添香

有一番滋味迷醉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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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姑娘当真是不负花魁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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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似调弦的两三声琵琶，让全场为之一静。但等到紫月姑娘一身大红出场，场面先是一窒，然后，才爆发出更大的声势来。台下的男子，不管老幼，皆是为着少女大声喝着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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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的眼眸烟波流转，先是扫了一眼二楼某处，然后，才低下头。舞台之上的灯火突然灭去，光线为之一暗。只剩下台上一盏残火，还有台上那个如同出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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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静静地看着，平静的脸上，过于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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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抹浓妆着霓裳……”少女面纱轻动，响起的却是清丽的歌声。歌声一起，四下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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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靥嫣然镜花黄。”少女怀抱琵琶，却是一个转身，翩然起舞。这一刻，台下准备好的乐师们也奏起乐曲，为少女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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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手中拨动琴弦，眼睛半睁半闭，似陶醉，似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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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已逝忘川岸，劝君莫恋弱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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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一句。陆离的心，却仿佛如同少女手中的琵琶一样，被悄然拨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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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句唱过，少女的表演，却才刚刚开始。她忽然一抛手中的琵琶，双袖一甩。乐师手中的乐曲，也是转折一回。如血水袖随之张扬而出，如同敲击着看不见的大鼓。少女摆臂后仰，水袖与少女的身姿完美地契合成了一道弯月。柔软的臂，柔软的腰。少女的身姿柔若无骨，轻柔如水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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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光如水，那年的少年，是否还记得那时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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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舞姿，陆离忽然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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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寂静，静静地看着少女在舞台之上的独舞。那一抹红的惊艳，想必会永世都存在在他们的心间，难以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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