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试炼…汝,过了。”
冰冷、威严、如同冰层断裂的宣判声,在死寂的山坳中缓缓落下。范无救那如同万载玄冰雕琢的面容上,依旧没有丝毫波澜,唯有那双穿透阴阳的眸子,毫无情感地俯视着跪在雪地中、如同被彻底抽空骨头的我。
过了?
这两个字如同天籁,又似重锤。
紧绷到极限的心神骤然一松,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虚脱!丹田气海如同被彻底掏空,干涸灼痛,道炁运转艰涩无比。强行催动鬼玺号令阴兵、引爆凶魂的反噬之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毒针,依旧在识海中疯狂搅动,带来撕裂灵魂般的剧痛。七窍残留的血迹在寒风中迅速凝结,刺骨的冰冷。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肺腑撕裂的痛楚和浓重的血腥味。后背那被湮灭之力侵蚀的旧伤,也在这极致的消耗下隐隐传来冰冷的麻木感。
我死死用双手撑住冰冷刺骨的冻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才勉强维持着跪姿没有彻底瘫倒。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舞,视野边缘是模糊的雪光和那如同墓碑般矗立的黑色身影。鬼玺碎片在胸膛深处沉寂下去,幽光内敛,仿佛耗尽了力量,只余下冰冷的余韵。唯有玉佩散发的温润白光,如同涓涓细流,艰难地流淌在枯竭的经脉中,抚慰着灼痛的丹田,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和支撑。
范无救对我的惨状视若无睹。他那枯槁惨白、覆盖着细密蛇鳞般纹路的手掌缓缓抬起,宽大的黑袍袖口如同无底的深渊。
嗡…!
一点幽暗深邃的光芒,如同宇宙初开的原点,自他袖中无声浮现。
光芒迅速凝聚、塑形。
首先显露的,是一块令牌。
约莫巴掌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非金非玉、非石非木的奇异质地,仿佛由最纯粹的夜色与星辰微尘熔炼而成。令牌表面光滑如镜,却又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幽暗漩涡,望之仿佛灵魂都要被吸摄进去。令牌的正面,用某种无法辨识、却又直抵灵魂的古老冥文,铭刻着一个森严冰冷的字——“白”!这个字并非简单的标识,其笔画如同冻结的闪电,又似扭曲的锁链,散发着一种拘魂摄魄、号令阴阳的法则威严!令牌的背面,则刻满了更加繁复、更加玄奥的冥府符文,如同微缩的森罗律典,隐隐流动着冰冷的光泽。
无常令牌!白无常的象征!
令牌刚一出现,一股冰冷、肃穆、仿佛能冻结思维的阴司法则气息便弥漫开来。我胸口的鬼玺碎片似乎被其引动,发出一丝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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