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古老气息的法器和一些瓶瓶罐罐。我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散发着浓烈硫磺和雄黄气味的小包——那是爷爷珍藏的“拔毒散”,专门对付阴邪尸毒的外敷药粉。
我拿着药粉回到炕边,在李婶的帮助下,小心地解开爷爷伤口处被血污浸透的布条。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更加触目惊心!皮肉翻卷,边缘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青黑色,散发着淡淡的腐臭。我将刺鼻的拔毒散药粉厚厚地洒在伤口上。
“滋啦——!”
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发出如同滚油泼雪般的轻微声响!一股更加浓烈的焦糊恶臭弥漫开来!爷爷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极其痛苦的嘶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伤口处的青黑色在药粉的刺激下,如同活物般剧烈地翻涌、收缩!一丝丝粘稠的、如同墨汁般的黑血,混合着黄色的脓液,从伤口深处缓缓渗出!
这痛苦的反应反而让我和李婶稍稍松了口气!有反应!说明药力在起作用!
“按住他!”我咬着牙,死死按住爷爷剧烈颤抖的身体。李婶也壮着胆子帮忙。我们两人合力,才勉强压制住爷爷因剧痛而引发的挣扎。直到伤口渗出的黑血渐渐变淡,青黑色的范围似乎也缩小了一丝,爷爷才在巨大的痛苦和药力的双重作用下,再次陷入昏睡。呼吸虽然依旧微弱,却似乎平稳了一丝。
做完这一切,我和李婶都累得几乎虚脱。李婶看着爷爷昏睡中依旧痛苦紧锁的眉头,叹了口气,默默地收拾着污秽的布条和血水。屋内弥漫着浓烈的草药味、血腥味和拔毒散的刺鼻气息。
我瘫软在冰冷的泥地上,背靠着土炕。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透支,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彻底淹没。然而,怀里的两样东西——那张冰冷粘腻、散发着血腥味的矿工奖状,和那枚沉重、刻着妖异黑炎纹路的金属碎片——却如同两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无法真正平静。
我颤抖着,将两样东西再次拿了出来,借着炕沿油灯昏黄摇曳的光线,仔细地、一遍遍地审视。
奖状上的污血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暗沉的、令人心悸的褐红色。“王德X”…那个被血污覆盖的名字,如同一个狰狞的伤口,刺痛着我的眼睛。老黑山第三矿区…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混乱的脑海中漾开模糊的涟漪。似乎…在哪里听过?是村里老人闲聊时?还是爷爷偶尔提及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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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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