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死寂之下,另一种更阴森、更诡异的怪事,却如同地底悄然蔓延的毒藤,开始缠绕整个村庄。
起初,是村东头最胆大的猎户,张铁头。他半夜起来撒尿,迷迷糊糊听到院墙外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铁…头…”
声音很轻,很飘忽,像是从很远的风里吹来的,又像是紧贴着墙根发出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楚和幽怨,像是个冻僵的人在哀哀哭泣。
张铁头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他抄起门后的猎叉,壮着胆子吼了一声:“谁?!”
外面只有风声呜咽。
他以为是听岔了,骂骂咧咧地回屋。结果第二天,人就发起高烧,满嘴胡话,说看见一个浑身长毛、独脚的影子在窗外晃,眼神绿油油的。烧了三天三夜,人虽然退了烧,却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眼窝深陷,脸色蜡黄,整天蔫蔫地靠在炕上,眼神呆滞,再也没了往日上山打虎的彪悍劲儿。
紧接着,是村西头嫁过来不久的新媳妇,小翠。晚上哄孩子睡觉,迷迷糊糊间,听见窗外有个声音,细细尖尖的,像是她死去多年的娘在喊她的小名。
“翠儿…翠儿…娘冷啊…来接娘…”
小翠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捂住孩子的耳朵,自己缩在被窝里抖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就发起了癔症,又哭又笑,指着空荡荡的墙角说娘在那里站着,浑身湿漉漉的滴着水。请了赤脚医生扎针灌药,才勉强安静下来,但人也变得痴痴傻傻,见了人就躲。
再后来,是村中教私塾的老童生,赵先生。他夜里批改学生课业,蜡烛昏黄。窗外风声呼啸,隐约夹杂着一声声呼唤。
“赵…明…德…赵…明…德…”
字正腔圆,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正是他自己的名字!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风声,钻进他的耳朵,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如同漩涡般的吸引力。赵先生是个不信鬼神的读书人,初时以为是哪个顽童捣蛋,拍案而起,对着窗外怒斥。可那呼唤声不依不饶,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他耳边低语!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手脚冰凉,手中的毛笔“啪嗒”掉在纸上,洇开一大团墨迹。他强撑着走到门口,想开门看看,手刚碰到冰冷的门栓,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被发现时,人已经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如同风中残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恐慌,如同瘟疫,在死寂的村庄里无声地蔓延。再没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