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浮现稀疏星子的天空,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层云,望向了某个不可知的所在。晚风吹动他花白的鬓发和洗得发白的旧道袍衣角,让他整个人都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出尘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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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儿,你看这天,这地。”他的声音低沉而舒缓,像在吟诵一首古老的歌谣,“白天黑夜,轮转不息。太阳悬空,万物生长,那是‘阳’的显化,是生机的源头。月亮升起,群星隐现,寒露凝结,那是‘阴’的主宰,是沉寂的归处。”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远处在暮色中只剩下浓重剪影的山峦:“山为阳,刚健稳重;水为阴,至柔无形。山无水则枯,水无山则泄。阴阳相济,万物乃生。”
他的讲述,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带着一种直指本质的力量。他讲山里的精怪传说:活了百年的老狐,躲在深涧里吞吐月华,皮毛会泛出银光;得了机缘的黄皮子,能口吐人言,迷惑人心;深潭里潜修的巨蟒,头顶鼓包,是为化蛟前兆;乱葬岗里积怨太深的亡魂,会化作凶戾的厉鬼,徘徊不去…这些故事,不再是村妇用来吓唬小孩的乡野怪谈,在爷爷口中,它们成了天地间某种规则运行下的具体显现,是“炁”的流动与生灵意志纠缠的产物。
“这世间,并非只有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在动。”爷爷的目光转向院墙角落那片沉沉的阴影,声音压得更低,“有些存在,生于阴浊,聚于晦暗。它们无形无质,寻常人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影响心志,窃取生气,甚至…夺人性命。”
每当说到这些,我总会下意识地抓紧胸前的衣襟,感觉到那枚鬼玺冰凉的存在,也仿佛能“感觉”到爷爷目光扫过时,墙根阴影里那些无形的窥视者,似乎瑟缩了一下。爷爷的讲述,像一把钥匙,正在一点点打开我认知世界的大门,也让我对自己那特殊的“感知”能力,有了一个模糊的定位——那不是幻觉,是真实存在的另一个维度的世界。
“而我们这样的人,”爷爷收回目光,第一次正式地、清晰地看向我的眼睛,眼神锐利而沉凝,“行走于阴阳两界之隙,窥见常人所不见,便有了‘道’的职责。以正法,调阴阳,镇邪祟,护一方清平。此乃我辈立身之本。”
“道…”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字眼。它像一颗带着奇异重量的石子,沉甸甸地落入我混沌的意识之海。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概念,而是与爷爷每晚的守护符箓,与那些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威胁,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铺垫了许久,在一个清冷的、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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