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谢家得了我的准令在这汴京城里的船运生意赚的盆满钵满。你如今是来同我说要带她走?要做逃命鸳鸯,是因着赚够了?”
“至于你。梨娘。你已嫁入半年,现在回去,未免迟了些。谢家的人如何看你?你如何在内宅生存?若是怀了种,是谁的都说不定。”
青梨瞠目,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身边的谢京韵呼吸沉重的了些,手握成拳。
“要回沉家?只怕你那四等文官的爹爹不敢认你罢!”
落在跪着的二人耳中是定格的钟响,消陨了所有的回转之力。
她轻声叹了口气,好似在说:认命罢。
青梨不说话。他便上前拢起她,再用披风裹住她,打横抱起出了阁门。
“下回再出这等事,我不会轻饶谢家。”
青梨才知他并非表面端的那样冷静,原是等着回去折腾她。
她不答,他便卯足劲儿的鞭挞她,
他这样的官场人,最会拿捏尺度分寸,冷着她,她日子不好过了,自会来折腰求他。他再勾勾手指,她又感恩戴德地继续侍奉他。她斗不过他的!
身上的雨水冷湿一片,黏腻在身上。
可青梨想到姨娘,心一横,也不管有无旁人,朝居室里喊道“爷,救救我姨娘罢!爷!”